专家解读《红楼梦》中养生知识

发表自话题：中医养生理论知识

　　BTV《天下天天谈》2010年8月21日播出节目《红楼梦中的养生千金方》，以下为节目实录：

　　嘉宾：同仁堂中药集团中医门诊部主任医师 鲁京硕

　　《日本新华侨报》副总编辑 萨苏

　　主持人：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天下天天谈》。在立秋之后，北京依然是高温湿热的一个状态，虽然是高温湿热，但是大家现在依然会用一些凉的东西，比如说空调，比如说冰箱，这一冷一热夹攻，咱们的身体有时候就受不了了，今天我们请到两位嘉宾为您出一出主意，首先要为您介绍咱们同仁堂中药集团中医门诊部的主任医师鲁京硕先生，欢迎鲁先生。鲁先生原来也是北京养生院的副院长，所以请您给大家出出主意，这一热一冷会产生什么样的问题？

　　鲁京硕：最常见的情况下，这种高温湿热情况最容易得的是感冒，暑天感冒，也叫暑湿感冒，还有湿疹很常见，再一个我们的胃肠型感冒，还有慢性腹泻，这是由于高温气侯下，老百姓用一些寒凉冰镇的东西，造成所谓脾阳还有胃阳的不足。

　　主持人：所以身体会出现一系列小小的毛病，但是会让我们非常的困扰，我们今天要探讨怎么给大家解决这些毛病，今天我们请到《日本新华侨报》副总编辑萨苏先生，萨苏先生，您才高八斗，您给我们讲讲。

　　主持人：萨老师您给我们出出主意，像刚才我们鲁老师已经讲了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我们从古代的典籍当中，能不能找到一些古人就有的办法。

　　萨苏：古代典籍之中找招真能找到一些东西，当然得看找谁，找施耐庵就不行，比如咱们现在是高温湿热天气，施耐庵描写都是李逵那种主，再加上四十度五十度都没事，从哪可以找呢，像《红楼梦》，比如曹雪芹他本人就是说那种，我觉得是个小资，是那个时代一个小资，所以他很多东西，对生活上面怎么样处理一些问题，在他著作当中找到一些痕迹。举个例子来说，咱们高温湿热，您刚才说这种天气容易大家得小毛病，《红楼梦》谁最容易得小毛病，就是林黛玉，你查《红楼梦》注意这么一段，有一次有一个张道士给贾宝玉介绍对象，当然林黛玉不干了，林黛玉当时就不高兴，不高兴出去以后，因为当时情绪不好，就怎么样，中暑了。就是高温湿热天气，中暑她是怎么处理的，我们来看一看她用什么办法，她喝一种饮料叫香薷汤，因为她当时中暑以后回去以后宝玉看她，书里面这样写的，去看她的时候，林黛玉正在喝这个汤，我当时看这一段的时候还琢磨，《红楼梦》里的人就是不一样，听这个名，香薷汤，多好的东西，等后来有一次我中暑了，我们家给我拿的药一看香薷汤，这好东西，一喝中药很苦，才知道《红楼梦》里也不是全是好东西，但是这说明他这书里面确实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好的招数。

　　主持人：确实是这样，其实《红楼梦》说起来不像《黄帝内经》，或者《伤寒论》是依书为名，但是《红楼梦》里面有好些会涉及中医理论的，今天我们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来看一下。

　　熟不知满纸荒唐言  尽道是中医养生味

　　很多人说《红楼梦》是古今第一奇书，它的神奇之处贵在他百科全书式的内涵上。仅从医学角度看，曹雪芹所谓的这“满纸荒唐言”字里行间蕴含着博大精深的中医与养生文化。

　　《红楼梦》描写了大量的医学活动。据统计，这本书中涉及的医药卫生知识共计290多处，使用的医学术语161条，描写的兵力114种，一部小说中，包含如此丰富的医药知识，这在中外文学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除了药物，中医传统的疗法，如食疗法，按摩法等都被融于情节中，而这本红楼梦中所涉及的中医养生之道，有些仍是现代人可借鉴的有效方法。这些深刻的学问曹雪芹信手拈来，毫不费力，为何他在中医学方面有此造诣？

　　主持人：拍得挺美的，不知道当时的画面是不是如我们看到的一样美轮美奂，但至少今天我们可以从《红楼梦》当中得到很多有益的营养。鲁老师你讲讲，为什么《红楼梦》会受到我们后世这么多的追捧？像您这样学医的大家，能从《红楼梦》里面学到医术吗？

　　鲁京硕：《红楼梦》里中医的知识非常丰富，曹雪芹先生是个文学大家，但是他的中医理论造诣理论上也很深，而且他这一次有一个观点，他把《红楼梦》作为全科医生的演练，他涉及到心理的养生，中医的调理，还有食疗，他涉及很多妇科病，包括一些传染病他都涉及到。

　　主持人：萨苏先生您怎么解读，我特别想听听您解读的方向，因为曹雪芹再厉害，毕竟不是一个大夫。

　　萨苏：不能这么说，曹雪芹是不是大夫不好定，因为在古代中医他没有执照，也就是说你可以去行医，有些人行医是挣钱的，这没错，肯定是大夫，行医不挣钱是不是大夫咱们不好说，但是中医有一个特点，中医的特点是针对人来治的，而不是针对病来治的，他是这样的，比如说拿鲁老师为例子，一天看一百多个病人，来一个病人以后，他是不是每一个病人都要，像西医做各种各样的检查，望闻问切，当然要检查，但是只有几分钟的时间，首先看这个人看他有没有问题，从一个人的整体进行治疗，这就要求中医医生具有很高的修养，很高的素养，曹雪芹偏巧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且我出生在北京老城区，在老城区里面有很多奇人，他们也有对于曹雪芹当年的一些传说，我小时候听过这么一件事，曹雪芹是曾经给人治过病的，他当时给人治病用的什么呢，有人黄疸，他是用泥鳅给他治好的。有这样一种说法。

　　鲁京硕：而且中国古代的文人，尤其名士，对中医医术，特别中医理论特别喜好，而且像《黄帝内经》，《伤寒论》他们倒背如流。

　　主持人：所以由此看来，《红楼梦》当中有很多行之有效，而且我们可以立刻拿过来借鉴的好东西。我们回到今天讨论的主题，今天我们说到北京立秋之后却是高温和湿热并存，我们从《红楼梦》里面来看看，我们啊看《红楼梦》里面的人物他们是怎么做的，也许对我们有一些借鉴。

　　顺应天时  秋季养生“护阳气”

　　在贾府中，最年长，也最懂得养生之道的就是贾母了，她的养生中最朴素的方式就是注意保暖。

　　76回中，讲到中秋节贾母等人在凸碧堂赏月时，夜深了，鸳鸯拿巾兜与大斗篷来，说：夜深了，恐露水下来，风吹了头发，需要添了这个。

　　贾母在饮食起居上，非常注意适应季节的变化，知冷知热，这也是延年益寿的重要法则。如54回，描述入冬后贾母到园子赏梅花，也是为了大斗篷，带着灰鼠暖兜，坐着小竹轿打着青绸油伞而来。

　　在红楼梦里“夏不敞胸热不晾背”，即使再热，也不能光着上身睡觉，至少要穿个肚兜，保护好胸和肚子；不能睡在太凉的地方，比如石凳子上，否则会睡出病来；三伏天也不要吃冰，顶多是将茶壶浸在井水里，有点凉意就行了。

　　主持人：鲁老师，保暖可能不仅仅是中老年人需要注意，我们可能每个人都需要保暖护阳，波暖护阳方面我们怎么做？

　　鲁京硕：按中医养生理论分体质，分四种体质，我的观念，比如长寿体质，还有一种叫阳虚体质，阳虚体质《红楼梦》里最典型的我认为莫过于就是林黛玉了，林黛玉从遗传上就是阳虚体质，每次感冒贾府里林黛玉是第一人。

　　主持人：她是老病号。

　　鲁京硕：今年我们夏秋季为什么提到护阳呢？这是比较特殊的情况，按中医理论来说，是春夏养阳，春天和夏天养阳气，为什么呢？春天夏天阳气在最高的时候，阳气的耗竭也最多，中医治病从来是治未病的，就是防患于未然的思想，在你阳气刚刚耗竭的时候给你补阳，达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大量吃冰镇的东西，你看现在北京街头冰镇啤酒有人坐在那天天喝，所以脾肾阳虚很容易造成损伤。而且由于大量喝冷饮食物再加上空调，慢性寒性腹泻，如果秋季不治好了，不护阳好了，在秋末和冬初的时候，慢性腹泻会加重。

　　主持人：我们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阳虚？阳虚有什么表现？

　　鲁京硕：阳虚按我们来说非常简单，你比如伸出手来说，如果阳虚的人，掌比较浅，手的温度是非常低的，而且出的汗一定是凉汗。

　　萨苏：看《红楼梦》里头应该我这段情节，可以跟您这个相互印证。比如说这个情节应该说，谈到《红楼梦》里面的一个女二百五，女二百五是谁呢，不太好意思，其实这么说可能引起很多粉丝对我的攻击，史湘云，史湘云为什么是女二百五呢？说护阳这个话题，看她来了以后，到大观园以后，她跟黛玉一起睡觉，这时候宝玉去看她们，你看这两个人表现就不一样。他们俩一块儿在黛玉那睡觉的时候，宝玉不是早上去看望他们吗？黛玉是裹着被子的，这就像您所说的，黛玉是大观园最阳虚的，这是典型的，夏天她要裹着被子睡觉，她从来不露出来，但是史湘云怎么样呢，因为我小的时候，情窦初开的时代，看这段描写，有那样的印象，史湘云是把被子全蹬了，很明白书上说胳膊大腿都露在外面。

　　鲁京硕：对，阴虚体质，内热，所以跟现在似的，夏天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开空调，很容易造成面神经麻痹，就面瘫。今年高温湿热，上百座城市处在高温情况下，而且同时上百座城市面临着暴雨，中医一方面防暑去湿，一方面护阳，这就是中医的特点。那么根据具体的方法来说，比如我们出来的，我们可以借鉴《红楼梦》的有些方子，暑天的毕梗粥，我考察的毕梗粥是解酒粥，因为南方的荷叶很多，中医荷梗也称为毕梗，所以就是荷叶粥，所以我建议大家夏天这个季节，夏末秋初还可以喝荷叶绿豆薏仁大米粥，健脾去湿，非常好，又可以护住阳气，又可以去热，但是这个粥里面来说，脾氧的人可以加点姜片，这都可以。

　　主持人：欢迎回来，这里是《天下天天谈》，道不尽的《红楼梦》，说不尽的千金方，今天我们节目试图通过《红楼梦》当中生动的描写和事例，为您解读一下在当前高温湿热天气下我们应该怎么注重养生，其实《红楼梦》里面的养生理论融在各章节当中，有些人可以管中窥豹，我们也为您截取其中一叶，在内容描写当中我们会注意到，《红楼梦》经常有丫鬟为主人捶背的镜头，这捶背是不是也蕴含很多养生的小秘密在里面呢，我们来看一下接下来的片子。

　　捶背疗法有何益处

　　在第53回中，宝玉看见晴雯把一件雀裘缝补完，已经筋疲力尽，赶紧命小丫鬟来替她捶着，彼此谁打了一会。

　　57回中写到，黛玉将吃药的药呕吐出来后，面红，咳嗽，喘的抬不起头，紫鹃忙上来捶背。而在《红楼梦》里，丫环给贾母、王夫人捶背的场景比比皆是。这是古代最常见的一种保健方法。

　　主持人：最常见的一种保健方法捶背，不仅体现了孝道，而且我们得具体分析一下，鲁老师，适合捶背的穴位都在哪里？

　　鲁京硕：捶背是走经络，经络来说如果结合不同的，刚才说到黛玉呕吐的时候，她那还不叫捶背，那是拍背法，拍背主要是背的肺俞穴，西医也有，防止肺部感染用拍背，拍背主要防止食物的呛咳进入到气管里，是这个作用。但是给王夫人和贾母做的捶背，首先是把你的督脉和膀胱经，也就是阳经疏通，经络一通气血就运行好，而且督脉是人主要的重要地方，所以中医说叫护阳，他那个方法也是一种方法，不是通过食物，而是通过所谓按摩的方法叫捶法，按摩有八法，其中一种是捶法，其中是空拳捶，很舒服，不是用实拳，实拳不舒服。首先从督脉，从上面大椎穴往下来做，然后督脉旁边各一寸半是膀胱经再做，这个方法实验非常舒服，而且非常有效，他捶面经过疏通之后还有好处，我看了《红楼梦》都是说，在临睡前给老人，给贾母，给王夫人捶，有安神作用。

　　主持人：您刚才说虚着捶，而且捶督脉和膀胱经。捶的时候力度要多大？

　　鲁京硕：力度不轻不重，或者叫一轻一重，如果用的重很不舒服，轻作用差，所以叫一轻一重，适度，这个是个经验。而且饭后要捶背，经常看到书里描写，主要助消化，所以捶哪些穴位，一般在脾俞，胃俞，这些地方重点用一下。如果腰酸背痛在肾俞，比如经常有腰酸背痛的时候，老人，贾母岁数大，年事已高，他这个捶法还有点益肾作用，补肾作用，所以下面的肾俞他要捶得重一点。所以同样是捶法，根据这个人的不同情况用不同方法。

　　主持人：萨苏老师当年《红楼梦》的时候，是不是一边看书一边有人给你捶背。

　　萨苏：那倒没有，我在大学里面当时读这一段，当时有一个朋友对这一段做一个新的解释，跟鲁老师稍微有点不一样，他也认为跟养生有关的，但是他认为这里面蕴含更深层的东西。

　　主持人：是什么？

　　萨苏：因为我这个朋友是心理系的，外号叫张疯子，他的观念不见得正确，但是可以反映某种思路，他认为这个捶背在《红楼梦》里面的表现，本身还带有一种心理治疗的这种内涵，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人在寂寞，还有不安，或者是无聊，这种情绪支配之下，他是有一种触摸需求的，所以看到在《红楼梦》里面有很多时候，他们比正常人多一些身体接触，比如俩人会指手相握之类的，有这种情况，你看到像贾母心态都非常好，当时我这个朋友对我解释，他认为跟捶背有一定的关系，在捶背这个过程中，他实际上满足了贵夫人，平时跟人缺少身体接触这样的人，他那种触摸需求。

　　鲁京硕：从心理学是对的，因为按摩为什么很多人愿意做按摩，不愿意吃中药，不愿意扎针灸，按摩首先人体触摸需求，心理舒服度非常高，还有从心理生理，按摩之后，刺激体内类似内啡肽的作用，跟针灸一样的，有愉快的感觉，这种愉快的感觉比针灸要减轻针刺皮的痛苦，吃药的苦，这个确实很好，这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确实是心理上的需要。

　　主持人：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建议，除了刚才我们讲到的要护阳，要用一些捶背的方法，其实《红楼梦》里面我们发现，还有一个现在比较实行的名词，叫饥饿疗法，是怎么回事我们来看一下。

　　什么疾病适合饥饿疗法？

　　《红楼梦》中，从主子到丫环，一日三餐吃得都很少，感冒伤风时尤其如此，42回中，巧姐得病，请王太医诊断后，太医竟说，我要说了，姐儿又骂我了：只要清清静静饿两顿就好了，不必吃煎药。

　　53回中，写到，贾宅无论上下，略得伤风咳嗽，总以净饿为主，次则服药调养。晴雯患伤风感冒，发烧头疼鼻塞声重，但书中说，幸亏她是个使力不使心的人，再者素日饮食清淡，饥饱无伤。所以，就饿了两三天，又慎服药调养，便渐渐好了。看来饥饿疗法也是治病的良方之一。

　　主持人：鲁老师，饥饿疗法，这饥饿疗法是不是它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先不吃饭？

　　鲁京硕：基本就是说空一两顿，就是有钱人之家，搁老百姓不太合适了，再说，贾府里面的人，包括丫鬟饮食都非常好，按现在来说，鸡鸭鱼肉，高脂高蛋白很多了，他得这感冒，往往按中医说是什么呢，内有积食，外受风寒居多，这时候怎么办，中医五行理论来说，是脾胃属土，肺属金，他叫土生金，当你脾胃庸滞的时候，肺不能调养了，怎么办？一定让你饥饿，通过饥饿疗法给它消散，使它理顺。

　　主持人：先清空了。

　　鲁京硕：先清空肺就好了。你试想，我们现在独生子女现在吃快餐，吃高脂高蛋白很多，而且感冒率发生很高，这时候其实方法很简单，不必马上就去输液打吊瓶，就是这个方法，饥饿的方法，特别今年暑湿感冒，高温情况下，我们在西藏考察的时候发现这个现象，干脆采取半饥饿，基本一两顿不吃，或者给一点米粒加一点盐，轻微的盐，因为比如有腹泻有脱水的现象，给你少量的盐，或者一两片姜片，一两片白萝卜，消湿化饥，完全就可以好了，所以这个方法对现代人，特别独生子女非常有借鉴意义。

　　萨苏：咱们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少吃一口舒服一宿，但是我们，当时我看到这段我觉得我悔，读《红楼梦》太晚，原来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我们改革开放以后，生活变好，吃的比较油腻一些，我们在什么时候才改变呢，就是我工作以后，因为我当时在北京机场工作，我们引进很多外国专家，是德国人，我们看他们中午吃饭，发现他饮食是按《红楼梦》的做法，带有半饥饿疗法，他们中午的时候几个橘子一个香蕉加一杯咖啡就是中午饭，我们开始笑话他，后来我们逐渐说模仿一下西方的腐朽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如何，试了以后发现非常好，你会整个下午非常有精力工作，北京并不觉得自己身体缺多少。

　　主持人：这是有道理的，中午如果吃得太多，血液都集中在胃里面。

　　主持人：中午小睡一会儿，二三十分钟，护心阳。刚才萨苏先生提到在《红楼梦》里面油腻的食物比较多，就连下人也反应，最近我们伙食太油了，我记得在第八回里面，宝玉和晴雯聊天，说当时吃到一叠东西，叫做豆腐皮的包子，挺好吃的。

　　鲁京硕：长寿包。

　　主持人：我们来看看这个包子是什么包子。

　　从红楼梦中学习最简单的食疗小窍门 

　　窍门1  豆腐皮包子是长寿包

　　在红楼梦第8会中，宝玉问晴雯说：“今儿我在那府里吃早饭，有一碟子豆腐皮的包子，我想着你爱吃，和珍大奶奶说了，只说我留着晚上吃，叫人送过来的，你可吃了？”豆腐皮包子，好像很普通，值得专门为晴雯留么？秦一民先生在《红楼梦饮食谱》中说：他比肉包子更好吃、更高贵、更有营养。据说，豆腐皮包子对于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病人来说，是非常好的一道健康菜。

　　主持人：萨苏先生，你看这就不是那么油腻，您给我们讲讲豆腐皮包子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萨苏：豆腐皮的包子，因为我生在北京，据我在北京所了解，豆腐皮包子是两种，第一种包子是从南方引进的当时，真正拿豆腐皮来包的，这个谁包的最好呢，据说是咱们以前的汪曾奇先生，他特别善于做这个，里头是素馅，外边拿豆皮包好了，但是这个工序比较复杂，因为这个豆腐皮不像一般的包子面皮可以捏上，只好拿淀粉糊上，这样做出来的包子的确是味道很好，但是工序比较复杂。第二种豆腐皮包子每个人都可以吃到，就是我们现在到饭馆里直接点素包子就是了，包子里面会加上豆腐皮，加上。

　　主持人：馅里面有豆腐品。

　　萨苏：大家可以看到清代中期中国饮食实际上通过《红楼梦》表现出来，它逐渐走向科学，大家不知道注意到没有，《红楼梦》里面有很多的医生看病那些方子，但是那么多，红楼十二钗这么多女孩子，没有一个有青春痘的，为什么没有青春痘？因为你注意到没有，他的菜里面没有辣的东西，他的菜里面都是很清淡的，就是避免出现那种刺激性的东西，我猜这可能是当时《红楼梦》这个时代的人，他的皮肤比较好的一个重要原因。

　　鲁京硕：我根据这个长寿包我出一个小方子，按现代医学来说，改良的一个方子，豆皮，但是他说的配料是什么呢，青菜，香菇，木耳好像是大约，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因为油没有提到，按当时的习惯应该是豆油，但是现在再做用什么，用橄榄油，橄榄油按现在医学，含有大量不饱和脂肪酸，对心脑血管，特别是冠状心脏病的人特别好，这是一个。再一个添点红薯做的粉，叫做红薯粉，红薯现在日本人特别推崇，对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效果非常好，如果常吃红薯，我们可以用红薯做点粉加一点，所以这个方子里面有豆皮，有青菜、香菇、木耳，但是我加点鸡蛋，加点胡萝卜，再加点红薯粉，口感也好，营养更丰富，现在这个包子出来之后肯定有降血脂，改善动脉硬化，对我们胃肠消化非常好，这个对我们中老年应该可以推崇。

　　萨苏：我拿着你那个方子到日本开包子铺。

　　主持人：今天我们推出了豆腐皮的包子，接下来给大家介绍的是可以醒酒解腻的酸笋鸡皮汤。来看一下。

　　小片  从红楼梦中学习最简单的食疗小窍门

　　窍门2   醒酒去腻还得靠酸笋鸡皮

　　还是在红楼梦第8回中，宝玉来到薛姨妈处玩耍，在黛玉和宝钗的陪伴下，宝玉十分惬意，多喝了几杯酒。此时，薛姨妈特意做了酸笋鸡皮汤。宝玉痛喝了几碗。

　　主持人：鲁老师给我们讲一下酸笋鸡皮汤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够解救？

　　鲁京硕：这个酸笋鸡皮汤是一个比较古代养生名方，解酒方。我们知道那个醋能够促进酒精的分解，但是为什么要酸笋呢，酸笋有一个清胃热作用，喝完酒之后必然胃气重，舌苔厚，用酸笋一定有清胃热，清热的。鸡皮有讲究，按说鸡是养心的，鸡肉，所以我们有一句话叫心灵的鸡汤，按中医五脏来讲，鸡肉是养心的，现代科学家也证明的。

　　主持人：对，为什么不是心灵鸭汤呢。

　　鲁京硕：对，但是又仔细研究，为什么用鸡皮，因为中医还有一个理论，脾属肺，肺属皮毛，为什么用鸡皮呢，用鸡肉有养心的作用，用鸡皮有调肺的作用，因为他喝完酒之后，肝气上升，肝属目，肺气又弱，金不能克木了，所以形成木火行阴，影响了肺的功能，这时候用鸡皮来说，加强润肺护肺的作用，他这个方子非常精巧，既有保肝，又有护肺，又有清胃热的作用，所以这个汤喝完之后，现在酒桌朋友很多，用这个汤来说确实有效果。还有它完了之后再看，喝完这个汤不要紧，还要护胃，叫闭羹粥，就是你喝完这个酸笋鸡皮汤之后，你胃肠是空的，可能没吃什么东西，他养一下胃气，所以这两个方子达到解酒护胃的作用。

　　主持人：非常感谢两位的高论，相信大家今天看了节目可能会有所收获，当然一部《红楼梦》是博大精深，我们妄图用一期节目去解释是完全做不到的。但是纵观《红楼梦》我们有一个印象，比如说像很多人的命运比较坎坷，比如说林黛玉，比如说王熙凤，机关算尽，或者积郁成疾，最后都不太长寿，但反而是贾母和刘姥姥最后长寿了。这一点恐怕告诉我们，万事万物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心态可能是最好最好，最首选的养生方法。

　　鲁京硕：对，雪芹先生在这里实际上充当一个心理医生的角色，他实际上按照《黄帝内经》，为什么说一部《红楼梦》尊崇《黄帝内经》和《伤寒论》，《黄帝内经》开篇讲到一个讲到，第二段他讲什么呢，真气充实，强调了心理养生，养心重于养生，所以现在我们来说，对我们很多喜欢养生保健的朋友来说非常重要，就是说你不要学很多招数，关键你心不静，处于焦虑忧虑，再很多养生方法也没有作用。贾母和刘姥姥都是比较好的心理调节高手，所以他得以长寿。而相反来说，萨老师一会儿介绍，林黛玉是阳虚忧郁体质，包括王熙凤，尤三姐，这些都心理不正常，但也说在那种大家庭封建社会里，他的人际关系，也很难做到，所以里面有些人就出家了，这是唯一的一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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