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参与元朝庭内乱的两派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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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昨天说到奇皇后与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企图让元惠宗妥懽帖睦尔禅位。 他们于是开始清洗元惠宗近臣，先是害死了反对内禅阴谋的左丞相贺惟一，接着把弹劾朴不花、搠思监弄权的监察御史傅公让贬到吐蕃。 把两度冒死上疏劝谏爱猷识理达腊不要专权的治书侍御史陈祖仁贬到甘肃，以谋反罪逮捕惠宗母舅老的沙，随后又陷害十八功臣家子孙。 至此，爱猷识理达腊将惠宗在朝中的羽翼全部剪除，离“内禅”只有一步之遥了。 因为，爱猷识理达腊篡位的最后一道障碍就是在朝外的军阀孛罗帖木儿。

孛罗帖木儿是元末镇压起义的重要将领答失八都鲁的儿子，至正十五年（1355年）跟随其父被调到河南同红巾军作战，成为红巾军的劲敌。至正十八年（1358年），其父答失八都鲁被红巾军用反间计离间，为刘福通所败，忧愤而死后，他继任统领了该部。至正十八年（1358年），刘福通红巾军攻入河南，分三路攻打北方。三月，孛罗帖木儿首先在卫辉击败红巾军，随后攻克了濮州，阻止了红巾军从河南北上河北配合毛贵夹击大都。六月，罗帖木儿长驱南下在彭城击败沙刘等红巾军，打通与两淮联系。至正十九年（1359年）二月，孛罗帖木儿被任命为大同的大都督，他击败了关先生，迫使其东撤辽东，逐步收复大同。五月，察罕帖木儿出关中攻打汴梁，围攻百日城陷，驻防河南。至正二十年（1360年）二月，孛罗帖木儿任平章政事，攻打重新占领上都、大宁的关先生红巾军，收复上都，红巾军退往辽东和高丽。孛罗帖木儿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军事家，他在元朝末年腐朽统治政府中，也是一个有才能的政治家。尽管他是站在镇压起义的立场上，他的军事、政治才能还是出众的。

孛罗帖木儿和另一系军阀王保保（扩廓帖木儿）均卷入了元朝末年宫廷的党争，孛罗帖木儿得到了皇帝的支持，王保保自己得到了太子爱猷识理答腊的支持。扩廓帖木儿是蒙古伯也台部人，生于光州固始县，汉名王保保。他的父亲是元翰林学士、太尉赛因赤答忽，母亲是元末将领察罕帖木儿的姐姐，后为舅舅察罕帖木儿收为养子。

扩廓帖木儿的家族与其母族察罕帖木儿家族一样，都是久居中原、受汉文化影响较深的异族家庭。生父赛因赤答忽“喜读书，习吏事，有远略，能骑射，才力过人”，是一个文武双全之人。扩廓帖木儿是其长子，因幼时多病而寄养于察罕帖木儿家，并过继给察罕帖木儿为养子。伴随着元末红巾军的爆发，察罕帖木儿和扩廓帖木儿作为元将，自然必须投身到镇压红巾军起义的战争之中。至正十二年，在元廷久战无果的情况下，察罕帖木儿与另一位元将李思齐合兵，多次击败了红巾军。至正十八年，察罕帖木儿更是攻破被红巾军当做驻地的汴梁，刘福通及极少数红巾军领袖带着小明王狼狈出逃。

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在察罕帖木儿遭到降将田丰暗杀后，扩廓帖木儿被元廷指派接管了察罕帖木儿的军队继续与红巾军作战。扩廓帖木儿首先消灭了杀死了察罕帖木儿的田丰、王士诚等人，之后又在平定山东之后移师河南。扩廓帖木儿在平定中原以后，没有利用朱元璋、陈友谅等人在江南大战的机会麾兵南指，彻底歼灭起义军，反而不遗余力地参与元朝内部党争。

当时元朝主要武装有两支，分别是察罕帖木儿、扩廓帖木儿父子与答失八都鲁、孛罗帖木儿父子，但两军渐生龃龉（jǔ yǔ），自至正二十、二十一年（1360、1361年）以来就互相攻伐于山西一带，抢夺地盘。扩廓帖木儿子承父业，也继承了与孛罗帖木儿的矛盾，他们“各拥强兵于外，以权势相轧，衅隙遂成”。元惠宗虽然屡次下旨劝他们和解，但反而“仇隙日深”。经过多次混战，到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十月时，扩廓帖木儿的势力已占孛罗帖木儿的上风。其后应朝廷调停，两军罢兵，各守其地。

扩廓帖木儿和孛罗帖木儿的斗争还牵涉到朝中元顺帝和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的争端。当时元惠宗比较偏向孛罗帖木儿，而扩廓帖木儿则勾结皇太子，在察罕帖木儿遇刺的前一年四月，就利用赴京贡粮的机会与皇太子缔结密约。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皇太子一党诬陷顺帝母舅老的沙等人，老的沙逃入大同的孛罗帖木儿营中。元惠宗密令孛罗帖木儿保护老的沙，而皇太子屡屡向孛罗帖木儿索要老的沙，均遭拒绝。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三月，在皇太子一党的要求下，元惠宗下诏削除孛罗帖木儿官爵，又令扩廓帖木儿讨伐他。还没等扩廓帖木儿出兵，孛罗帖木儿的大军就兵临大都城下，皇太子逃走，太子党的搠思监、朴不花二人被元惠宗交出，孛罗帖木儿处死二人后就撤兵了。皇太子回到大都后越想越气，乃于同年五月再次命扩廓帖木儿讨伐孛罗帖木儿。 扩廓帖木儿亲赴冀宁，坐镇指挥。扩廓帖木儿还命部将白锁住率军万人拱卫大都。孛罗帖木儿没有迎战，而是带兵直趋大都，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率白锁住所部接战，被打败后逃往冀宁的扩廓帖木儿营中，孛罗帖木儿遂入京，并被元惠宗封为左丞相。

爱猷识理达腊逃到冀宁以后，欲效唐肃宗即位灵武故事而称帝，遭扩廓帖木儿反对而作罢，为他们二人后来的反目埋下种子。当时扩廓帖木儿兵分三路，皇太子则在冀宁调集岭北、甘肃、辽阳、陕西等省的兵力，积蓄力量以反攻大都，并在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三月命扩廓帖木儿讨伐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派兵抵御，结果也速反水，爱将姚伯颜不花阵亡，元惠宗也逐渐厌恶孛罗帖木儿，于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七月派人刺死他，把他脑袋装进匣子里送入冀宁，同时诛杀了老的沙等孛罗帖木儿同党。同年九月，扩廓帖木儿护送皇太子自冀宁还京，他也被顺帝封为中书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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