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灵魂不止林徽因，她倡导女权主义和素食主义，同样惊艳民国

发表自话题：佛教素食经

吕碧城

当今随着中国社会的进步，女性地位也得以大幅度提升，女权主义与女权运动更是在中国网络与现实中成为热门话题。近日播出的以现代都市30岁女性的生活为中心的电视剧《三十而已》，反映的其实就是这个热门话题。实际上提倡女权并不是现代中国的首创，早在一百年前的晚清时代，便诞生了提倡女权的先驱。

一、精通诗词的女权运动者

1883年，吕碧城出生于安徽省旌德县的名门望族，她自幼对古代诗词展现出强烈的兴趣，可以说如果她成长的时代不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近代，那么她很有可能成为一位词作大家。但即使是成长在动荡的晚清时代，吕碧城所作的词依旧被誉为“姿容艳发，可与李清照媲美”，她本人更是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位女词人”。

就是这样精通中国古典诗词文化的女性，在新环境下成长为一名女权运动的倡导者，她在早年间曾大量撰写与女权相关的文章，并发表在著名报纸《大公报》之上，其中的几篇文章更是引发了社会上的讨论热潮。在当时的社会名流英敛之的介绍下，严复认识了这位精通中西的奇女子，吕碧城先后跟随严复、严修兄弟二人学习。

影视剧中的严复

后来吕碧城经严修结识了时任直隶总督李鸿章，并亲手创办了中国最早的新式女子学堂“北洋女子公学”，她担任学校的总教习，这一年吕碧城不过23岁而已。

北洋女子公学

在当时的环境下，提倡女权的人可谓凤毛麟角，而也正因稀少，使得吕碧城在1900年代结识了另一革命女权先驱秋瑾，二人随即结为挚友。在秋瑾创办的《中国女报》里，吕碧城就是报纸发刊词的撰写者，由此可见二人亲密的战友关系。

影视剧中的秋瑾

二、佛教与素食主义

1910年代，随着中华民国的成立，北洋女子公学随之停办，吕碧城也前往北京总统府任职。但由于袁世凯一意孤行地要恢复帝制，吕碧城随即离开了官场返回家乡。1920年代，吕碧城以《上海时报》驻欧洲记者的身份，前往欧洲各国游历，在那里她一边考察各地的风土人情，学习各种语言与知识，一边将其撰写成文章发回国内，使更多的国人能够了解到西方的风土人情。

在巴黎的吕碧城

前往欧洲之后，吕碧城逐渐转向对佛教的信仰，她一方面赞同西方物质文明的发展，赞同西方女权运动的蓬勃兴起，但又对西方社会当中弱肉强食、四处殖民侵略的行为十分不满。尤其当她信奉佛教之后，更是将佛教悲悯众生、慈悲为怀的观念作为观察欧洲社会的重要切入口。1928年，吕碧城在欧洲参加了世界动物保护委员会，并开始在日常饮食中戒荤腥。1929年，她在维也纳召开的国际保护动物大会上更是慷慨陈词，表示“人类之杀动物，完全系以强侵弱，予以为世界文明之重大羞耻”。

可以说吕碧城保护动物以及素食主义的观念，一方面是受西方保护动物观念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出自佛教“戒杀生”观念的浸染，这两种观念的融合使得吕碧城在女权运动的基础上，进一步成为素食主义与动物保护主义者。而吕碧城为将其观念传入中国，带动中国保护动物思想的兴起，特意撰写了《欧美之光》一书并在上海发行，在书中详细介绍了西方的佛学会、动物保护会、素食会等各种机构，以及大量珍贵的保护动物的图片。这本书出版后仅在一年内便重印6000本，可见畅销程度。

《欧美之光》

三、素食主义与中国

既然要保护动物，随之而起的则是素食（蔬食）观念的兴起，在19世纪末，英美两国先后成立了“伦敦蔬食会”和“美国蔬食会”，二者都以保护动物，提倡素食为宗旨。吕碧城一方面将西方关于蔬食主义的文章翻译成中文，并在国内报刊上发表，同时还将各国的蔬食会情况与地址都列在了《欧美之光》上，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中国人了解蔬食运动的情况。

经由吕碧城长时间的提倡，中国国内也出现了一批提倡素食主义，以及保护动物的先驱，他们与吕碧城一样，大多都是信仰佛教的居士。1933年，在上海，叶恭绰、王一亭等上海佛教居士共同创办了“中国动物保护会”，开始将吕碧城的思想付诸实施。素食的观念之所以很快传播到中国，并被许多接受过西方思想影响的人士所接受，很大程度上在于素食主义符合西方倡导的“现代卫生观念”。

叶恭绰

这里的“卫生”不仅仅是环境的卫生与否，更关键的是一种“卫生的精神”，这关乎中国是否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文明国家。在一些人看来，宰杀动物无疑是十分残暴且野蛮的行径，提倡素食则是“本于科学卫生之知识，以求延年益寿之功效”，提倡并奉行素食主义，无疑会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中国已经踏入了“现代文明国家”，这在处处挨打的当时，能够跻身文明国家显然是许多中国人所十分乐意见到的情况。

在整个20世纪初期，无论在文化界还是政治界，吕碧城毫无疑问都做得十分完美。吕碧城响誉国内，更有人说当时是“绛帷独拥人争羡，到处咸推吕碧城”。晚年的吕碧城专心致力于佛教与素食主义的传播，1943年在香港逝世，遗愿骨灰撒入南海供鱼吞食。

吕碧城

文史君说

要论民国奇女子、才女，人人称道林徽因、陆小曼、张爱玲，或因为她们的爱情，或因为她们的才思，而对吕碧城的名字似乎有些陌生。其实吕碧城的一生才堪称传奇，她从一位女权主义者转向素食与保护动物主义者，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动物保护事业，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诠释着护生思想的意义，正是这一种思想足以让她的名字超越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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